摊主叹了口气,感同身受地说,“怪不得呢,我老婆也是,前几天我儿子摔坏一个存钱罐,我就说了我儿子几句,他妈就不高兴了……”
赵流柯盯着栗子,在他的长篇大论里发呆,回忆下午和陆鸣的谈话,在想自己想留下来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从未将自己排斥在这个世界之外,自然而然融入了这里。
只是这些还不足以成为他想留下来的理由。
他的脖颈碰到一节温润的木头。
那天庙里求的签,香味和霍襟风身上的香味类似,赵流柯横着打了孔,当做项链戴在身上。
“出锅喽——您拿好,二十五块钱!”
赵流柯没戴帽子,黑发上、肩膀上都是雪,回到车里的时候带进来一阵寒风。
他把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塞给霍襟风,拍自己身上的雪:“给。”
“买给我的?”
霍襟风接过来。
“不然呢,还能买给谁?”赵流柯心情好,跟他开了句玩笑。
“你想买给谁?”霍襟风看过来,没什么表情,“陆鸣?”
搞半天在吃醋?
赵流柯哭笑不得,总算把雪都抖落干净,脱下外套放在一边,“我和他没什么,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