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姑,我亦同意姑姑的见解。”
秦桉坐在一侧,将手里的折子合上,态度谦卑。
“嗯,”秦沅汐欣慰地点头,看向他的目光慈爱祥和。
“早些年立你当太子其实想得兴许你大哥会更合适些,只是如今看来,你的能力才识并不输于你大哥。”
“这是姑姑教的好,侄儿学的都是皮毛而已。”
这些恭维,秦沅汐还是受用。
很快,她目光重新落回桌前,精了许久,提笔在一张绸缎上落在一行行字迹。
“北境安定,大宁也平安了三年,朕想,如今是时候继续启动之前停工的运河工程了,也好解决幽州这边的缺水运粮问题。”
“姑姑说的是,父王早先开挖运河,确实是知道南方的粮食运往北地缓慢,这运河确实是重举。”
政务蹉跎,正说着,殿外又来了脚步声。
来的是肖泠,一席莲花裙。那火红的纱裙,在随风纵横交错,像一只震翅的蝶。
步履轻漫却稳重,面容清冷孤傲,一举一动都好是有着秦沅汐当年风采。
这对母女,在神色仪态上仿佛刻在了同一模子里去。
肖泠看了看龙椅上的母亲与一旁的秦桉表弟,一点也没有肆意,规规矩矩行了揖礼。
“泠儿见过母亲,恭请母亲圣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