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际,秦瀚的心情跟着已是半分隐忧。
“皇姐这一去必定艰难,那高丽太子为人品性不佳,再加上两国依旧兵戎未减,途中多变,千万小心。”
“这些我倒知道,可毕竟肖锦风还在他们那边,我再如何担心,也不能放任不管。”
每每说起肖锦风,秦沅汐脸上的郁闷与羞恼就涌现开来,即便是此时也不例外。
对她而言,她并非舍己为人的主,若不惦记与肖锦风相处的几分好来,她或许真不会管这遭事情。
她多担心自己的性命,秦瀚做弟弟也是了然。
“皇姐千万以自己安危为重,至于……姐夫那边,到时候真是救不回来,皇姐要先保全自身。”
也是觉得这一趟艰难险阻,埋在他心底的私心终还是忍不住小声提点一二,“姐夫的事情我们之后想死办法便是,总归……总归高句丽暂且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驸马面临大宁整个镇北军的压力的。”
说到底了,他还是觉得自家大姐命贵重一些。
至于那个姐夫……嗯,谁让他自己作死要领兵出关作战……
都是自己作的。
秦瀚心底不满的嘀咕着,早先的他还是生怕大姐死犟性子,听到自己的话怪罪。
怎么说,虽说皇姐性子摆在前,到底是出嫁的女人,念着私情也是正常不过。
秦沅汐听出他话里的关切,也没法去责怪。
“这点事情皇姐也知道,等明日启程,要么两个回来,要么就我一个人回来再说,他再如何也不过驸马。”
不过一个驸马,比之她长公主的身份,面对高句丽的野心,定然是要筹码小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