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么久,他是希望南北兼顾,既能保护北地国土安然,又能继续增兵,尽可能在今年将交趾攻下。
但这激进的想法,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乃至两位阁老都不赞同。
他们希望对南边撤兵,全力抵御靼丹南下。
“岭南交趾等地,自古瘴气多发,若是趁这冬季开春不早些拿下交趾,等入夏雨水到来,将士们水土不服,容易突发疾病,难以作战,到时候恐怕一拖再拖,交州路远曲折,后勤粮食都是大的开销。”
“而烟云等地固然重要,可朕倚靠火器之利,北地稍微防守,靼丹和那高句丽自然成不了气候的,过一段时间依情况再调整增兵计划也不迟。”
秦瀚年轻气盛,对于交趾的战事启动便是启动,如今正是攻占交趾的时候,他根本不愿就此停下。
毕竟,幽州是易守难攻之地。
周首辅出门劝解,“陛下,交趾国民风虽彪悍,可到底积贫积弱,陛下想什么攻打都行,唯独对北边的幽州,不得不重兵防守,现在高句丽已经趁我们不备占领不少失地,若是再联合南下,到时候……”
“阁老啊,您这是……”
秦瀚气得来回踱步,心底万般不愿遵从,可也不能驳了一干老臣面子。
“……阁老怎么就……怎么就不明白朕的想法……”
纠结一阵,他抬眸四望,却是发觉殿中几人都是附和周首辅的主。
满目失望,秦瀚微叹的目光忽地是落在旁边正在逗弄侄儿的皇姐身上,他不仅是脸上涌起几分色彩来。
商议家国大事,本皇姐不该有资格来的,不过事先他对几位重臣是以私下商议的旨意告知,便也没有按着规矩。
因此,早间他也顺便将大皇子一并带上了。
现在他是心中愤懑,只能把这半点希望寄托到自己亲姐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