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脑中眩晕的感觉愈渐强烈,秦沅汐紧咬的唇已是从嘴角渗出血渍,依旧无法抵挡毒药的威力。
直至速度渐慢,嘴唇和手上关节已是被拽得发白。
刺客却是依旧紧追不舍,而前路,是不知怎么跑到的小巷,路口错落,围墙低矮。
意念尚在,她是宁死不愿意被这些人追上活捉的。
这些人的目的她不曾去了解,但她也经历过被反贼看押的过去。
那场经历在这时记忆犹新。
那次,若非遇上徐汕那帮子,她怕是不知要受何等非人的凌辱。
秦沅汐无法想象这些人的目的,哪怕有任何机会,她不愿意去放弃。
这一次,没了祖母,连祖父和姨祖母都离她远去,她靠的,只有她自己。
靠着最后一丝残存得意识,秦沅汐一狠心,朝着一处砖石翻过的墙头,落在另一边的院子里。
恐追兵再至,随后,她咬着唇艰难地又爬过两道院墙。
在一声痛苦的嘶哑里,秦沅汐四肢发软,脑中刺痛,再也没了意识。
她从墙头笔直坠落,一头摔倒在旁边的街道边上。
那紧握裙角的右手臂,血染了彻红。
鬓角处洁白,一滴湿润悄然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