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没做什么。”
清眠从令人羞赫的回忆中惊醒,忙回答道,但泛红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无悯比我们年长,不能用这么无礼的称呼。”
寻安抬手做投降状,认命地点头,“得,我也别说了,我看你十有八九不信我说的。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天界不比西方极乐,即使现在时代不同了,仙和妖都能缔结姻缘了,但终归是男婚女嫁,两个同性……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清眠一愣,不由地想起几百年前修订罪行条例的时候,将同性相恋这一条从罪行录中删除曾遭受过天庭一干元老的制止。
那时他才上任不久,在天庭中虽然小有名气,但话语权不够,尽管他多番辩论,都被驳回了申令,还是大帝出面才将此事定下。
这让清眠很是感慨大帝的开明和包容。
如今世人同性相恋已不是罪责,为何天界却要对此事忌讳莫深?
“爱作为一种情感,不应该增添那么多枷锁,它或许会因为身份背景而出现杂质,因爱生恨,但这些都不是爱本身该承担的责任,因爱而产生的一切肮脏,应该交由律法去惩治。”
清眠在这一刻无比认真,“既然相爱无罪,那有什么好在意的。男女相恋是顺理成章,同性相恋不过就是多了世俗的偏见,鬼界堡中也有不少同性恋人,但他们的生活和别人并无不同。”
“性别不是问题所在,心才是。”
寻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说得容易,可心却恰恰是最难改变的。
无悯回到冬崖山,一改往日饮酒的习惯,转而进了建在半腰的木屋中。
一封信躺在书案上,信封上并无著名,只有一个黑色的月牙图案。
无悯扫了一眼,大致猜到了信的内容,并未急着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