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借机缓了口气,委屈道:“父皇,儿臣能体谅四哥想重获自由的心情,但他也不能踩着儿臣出来吧?儿臣当初不承认传话是有错,可这对事情结果又没影响。四哥紧追不放,丝毫不顾兄弟情义,着实令儿臣心寒。”
四两拨千斤,太子不仅想洗清自己的嫌疑,还想拉起道德大旗指责四皇子。
皇帝斜睨他一眼,似是才想起来这事:“翡翠的死因不是老四意外推到撞墙,而是有人掐着她的头颅用力撞墙而死。”
太子神色凛冽。
皇帝先前肯定是故意不说这事,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与儿臣何干?”太子反问。
“老四推测在他走后,有人潜入后殿杀害翡翠。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翡翠就死了,证明凶手会武功。且翡翠头骨上的指印裂缝也证明了这一点。”皇帝说。
太子反驳:“或许这是四哥自己做的。”
“他不会武功,你会。”皇帝幽幽望着他。
太子一窒,随后说:“若要论武功,兄弟几人中,七弟的武功才最高的,您为什么不怀疑他?”
“睿儿几人自宴会开始后便没离席,只有你因为筹办千秋宴,不时离席巡查。案发时,也只有你姗姗来迟。”皇帝说。
太子冤枉极了:“父皇,来迟缘由儿臣已经解释过,是去御膳房巡查。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儿臣问心无愧。”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石忠的声音从外响起:“陛下,奴才去东宫取来了太子殿下的玉坠。”
皇帝示意他进来,石忠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坠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扫了眼,没有接:“给太子看看,两枚玉坠到底哪枚是他的。”
石忠将两枚玉坠并排放到太子面前的地上,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