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直到皇帝喝了安神药睡下,揽月楼才再次安静下来。
皇帝睡觉不喜全黑,偌大的寝宫内在床榻便留了一盏昏黄的宫灯。
季修睿听他呼吸均匀,确定皇帝睡着,才牵着唐晓慕的手,小心翼翼从红绸后走出。
两人都练过功夫,脚步很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皇帝睡得很熟,完全没注意到他们。
石忠守在门外,昏昏欲睡。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后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季修睿接住他往下倒的身子,将石忠伪装成是自己睡着,带着唐晓慕避开更外一层的守夜宫人,迅速回到自己屋内。
青竹把两人的鞋放回床边,小声道:“没人来咱们院子里,但揽月楼好像出事了?”
“没出大事,不用管。”季修睿示意他退下,坐在床沿若有所思。
怕被人察觉,屋内没点灯。
唐晓慕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那个吻,脱了外衫爬上床,闭眼睡觉。
她有点生气。
季修睿怎么能不经她同意就吻她呢?
但好一会儿没听见季修睿睡觉的动静,唐晓慕不解地睁开眼,见季修睿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唐晓慕忘了生气,坐起身小声问:“你怎么啦?”
季修睿思索着说:“我刚中毒的时候,也一直觉得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