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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前季修睿昏迷着的,也没能进入揽月楼的正殿,只去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要是让皇帝发现他们俩半夜三更在谢贵妃的寝宫中,定然大怒,并怀疑两人的动机。

好不容易才让皇帝不再因为他们私自去漠北的事发怒,短期内绝对不能再惹到皇帝。

两人四下张望,寝宫中东西虽然多,但能藏人的地方却很少。

唐晓慕紧张地指了指床底,季修睿摇头。

屋外响起脚步声,眼看皇帝已经走到门口,季修睿拉起唐晓慕往床对面的窗口走去。

唐晓慕以为他是要跳窗离开,谁知季修睿拉着唐晓慕藏到束起的帷幔之中。

灿烂的红绸裹住两人的身影,皇帝进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照常和以往一样,直接躺到屋内的床上。

他偶尔也会来揽月楼独自住一晚,季修睿两人不幸正好遇上。

所有人都说皇帝对谢贵妃情根深种,甚至季修睿一度也这么觉得。

可裴霜说的那些话像是一根针扎在季修睿心里,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屋内传来皇帝沉重的叹息声,那个素来阴鸷的帝王,在这一刻露出了苍老。

唐晓慕与季修睿藏在帏幔中一动不敢动。

揽月楼正殿的房顶比别处高些,屋子也比其余宫殿更宽敞。因此屋内所用的帷幔非常宽大,而且还在帷幔顶端采用了木质的滑轮,可以左右滑动。

但即使是这样,被竖起来之后帷幔的中间也很小。

唐晓慕与季修睿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才能勉强保持帷幔的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