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应声,秋梨跟着他去拿药方。
铃兰同样是从昭狱出来的,体会过里面阴寒的环境与凉透的饭食,红着眼睛给唐晓慕披上大氅:“是奴婢没照顾好您。”
这些年唐晓慕虽然人在漠北,但身边的婆子丫鬟都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没让她的生活起居有半点磕碜。
“没事,吃完药应该就好啦。”唐晓慕白着小脸宽慰她,抱着汤婆子,乖巧异常。
东边泛起微光,不知不觉天竟然慢慢亮了。
被褥只带了一套,如今被弄脏,再睡不了。
唐晓慕因为腹痛,神色恹恹,低声跟季修睿商量:“殿下,您还困吗?不困的话,我们回家去吧。”
虽然随行带了些药材,但季修睿担心没有唐晓慕需要的,便点了点头:“回去吧。”他说着一顿,迟疑地问,“你能走吗?”
唐晓慕红着脸,小声说:“能的。”
铃兰扶着她起身,季修睿想伸出去的手不自然地放回原地,转身出去吩咐回府。
侍卫们训练有素,很快各司其职动起来,收拾好东西,熄灭了院中篝火,将马车牵到门口候着。
唐晓慕走到马车旁,忽然被季修睿打横抱起,她压着声音惊呼,毫无血色的脸愈发苍白,紧张而羞赧地看向季修睿。
季修睿压住脸上的不自然,用最理直气壮地声音说:“本王怕你不好上车。”
唐晓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就在他突然把自己抱起来的那一刻,来了一大波,说不定新换的亵裤又被弄脏了。
她小声哼了一下,发白的脸渐渐变红,没有出声,躲开季修睿沉静如水的眸子。
站在旁边的青竹等人都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心想王爷真是体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