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倚领命，拿着玉玺到聂承睿床前，穆纤韵拿起自己最在意的诏书，展开放到聂承睿眼前。

聂承睿看着穆纤韵封顾默涵为后的诏书，目眦欲裂，“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废话太多了。”穆纤韵把玉玺塞到聂承睿手中，直接沾了他的血，“啪”的一下盖在诏书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诏书卷起来收好。

聂承睿眼睁睁的看着她收起封后诏书，玉玺都握不住的失手摔在床上。

穆纤韵撇了他一眼，转身坐回椅子上说，“绿倚，伺候皇上把其他的诏书也盖上吧。”

聂承睿被强迫着盖完穆纤韵准备好的诏书，整个人精气神都萎靡了。

诏书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就这么几道诏书下去，就算动荡也不会太大，平稳度过以后，这个天下就不姓聂了。

“澧朝两代而终，不知道末帝你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穆纤韵也不放过聂承睿，直接刺激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得好死。”聂承睿语气虚弱的说。

“乱臣贼子，说得好，可是一开始我爹就有辞官归隐的意思，就连端王也有卸甲归田的想法，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穆纤韵看着他说道。

聂承睿眼中划过惊讶和狼狈，别过头没有说话。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贪恋权贵的，要不是天下大乱，我爹连仕都不会出，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穆纤韵也没有隐瞒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我的孩子。”聂承睿想到菀嫔那个意外而来的孩子，眼里最后冒出一点希望的光。

“孩子，真好笑，你扪心自问，你对这个孩子在意过吗？你以为你没有做任何保障的出去秋猎之后这个孩子还保得住，早在你遇袭的那天菀嫔就掉入荷花池，一尸两命了。”

聂承睿眼里最后的光也熄灭了，整个人身体一僵，气息全无。

穆纤韵看着没有了呼吸的聂承睿，拿着诏书直接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皇上驾崩了，招众大臣进宫。”穆纤韵走出紫宸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