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围观虫人的内心独白,阿力要是知道,他肯定是会说句实在话,他挺喜欢伴侣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谁叫他天生就是个抖体质的蚂蚁呢,上半生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勤勤恳恳的为蚁后大人效命,突然没有那种感觉很不自在啊。
……
于是,主人不像主人,俘虏不像俘虏就这么分外和谐的走出了奴隶场。
阿诺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一刻,他过分紧张的心才平稳下来,看了一眼牵着他走的虫人,阿诺的心情很复杂。
很早的时候,他就预测到将来会来到这里,然而没有想到过程会是如此的艰辛。
只是希望这里是他的长久之地。
他默默的跟着对方,小腿的伤口还没有好,他看对方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注意他的腿,阿诺就松了一口气。他这两天一直强撑着,假装没事的样子,走路装的跟正常人一样,然而每一步都是钻心的剧痛。
他的运气在与岳子墨离开之后,一切都用光了。
当时腿上的伤很严重,被石板深深的插入血肉当中,已经是痛到了极致,没有任何医药的处理,只能勉强的止血,炎热天气下,伤口很快就发炎发脓,当时很多拍卖的虫人都看到了。
好不容易被一个虫人大将买回去,打上了烙印,他以为可以歇一口气,然后在第二天喝完虫人调制的汤药,他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神,就听到买回他的那个大将死了。
阿诺当时还愣住了。
他在想,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