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寺庙。
赵莘这回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的手直抖,连说了三声好字。
转头跑到她母亲的住所。
告状的话酝酿了一箩筐,但是又不敢真的说给她母亲听。
赵莘硬是被自己委屈哭了,越想越难过,更多的是为明珠难过。
她用袖子擦拭眼睛,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得去求她那个心肠冷漠的长兄。
哥哥虽然很冷酷,但从小就见不得她的眼泪,只要她哭了,就一定会退让。
赵莘眼泪汪汪跑到赵识跟前,眼神看起来特别的可怜,她说:“哥哥,就当我求你,你就让明珠和小外甥女体面的走吧。”
赵识手指一顿,纸上写错了一笔,墨汁溅染,毁了刚写完的字。
他站在光里,肤色皎白,宛若一弯冷月,他垂着脸,面无波澜。
赵莘这会儿流的都是真情实感的眼泪,薄肩微微发颤,抓着他的袖口,哽咽道:“哥哥,你真的不能这样对明珠。”
赵识缓缓抬起脸,嗓子干涩,“别哭了。”
赵莘就知道她哥哥肯定是心疼她的,慌里慌张拭了眼尾的泪珠。
赵识头很疼,细看才看得见他的眼睛里渗着血丝,他说:“我让人送你去庄上玩几天,过些时日,你再回来。”
赵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手脚都没了力气,当下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送她走后,赵识打开了窗户,迎面刺来烈日金光,升腾的日光照在眼睛上稍显刺痛。
他的眼睛满是暗淡,眉心拢起几分阴郁,脚底升起一股寒气,站在烈日下四肢百骸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