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韩奕言的掌心传来的温度熨贴着陶渺发寒的小腹,揉压间那股子疼痛似乎减缓了许多,她挪了挪脑袋,闭上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像只猫儿般将头倚靠在韩奕言腰间。
被经痛折磨了一宿,如今身子舒服了一些,困意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然想起这几日让她纠结烦扰的事,陶渺忍不住喃喃道:“云峥,你只是为了对我负责,才想着娶我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竟让韩奕言不知如何作答。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之所以生出要娶陶渺的念头,是因为顾勉对他说的那话,除此之外,他并不懂他对眼前的小丫头抱得是什么感情。
最初只是因为她学棋时的聪慧令他觉得有趣,后来便是因为她的遭遇对她有了几分同情,甚至萌生了保护她,将她接到府中,认她做妹妹的想法,后来在京中重逢,他承认他也欢喜,却从来没想过娶她为妻。
他摸了摸她的头,只道:“往后你入了府,我会对你好。”
见陶渺无意义地嘤咛了一声,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今日本就打算告诉你的,其实”
困意将陶渺彻底吞没,她没能听清韩奕言的最后一句话,便沉沉陷入了梦乡之中。
在床榻上躺了两日之后,陶渺的身子才逐渐缓了过来,她恍惚记得那日韩奕言好像来过,同她说了什么,但她只记得零零碎碎,很多话都已忘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不好问青竹和琳琅,毕竟那人要是真的来过,必然又是偷偷摸摸的。
可他到底是怎么知晓她病了的?
她来不及细想,系统的提示音便如晴天霹雳一般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