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言柔声道,“纵然不想起,也得先吃些东西,你昨夜只用了几块糕点,难道不饿?”
听到“饿”这个字,陶渺忍不住一个激灵,昨夜也是因这个“饿”字,他不眠不休地吃了她一整夜,可将她折腾惨了。
她拢紧衾被,往里一缩,牵动下身,疼得她呲牙咧嘴,倒吸了一口气。
见她面色有异,韩奕言紧张道:“可是难受?”
他昨夜食髓知味,后来便有些失了控,诱着她来了一回又一回,没完没了,着实太过火了些。
陶渺从衾被里泪汪汪地露出一个头,埋怨道:“都怪你!”
“好,都怪我。”
韩奕言耐着性子哄了她半晌,直到她消了气,才起身去洗漱,唤青竹和琳琅伺候陶渺更衣。
陶渺艰难地坐起身,浑身酸疼,跟散了架一般,青竹和琳琅为她更衣时,便见她胸前背后星星点点的红痕,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双颊滚烫,不敢吱声。
趁着陶渺梳洗的时候,婢子们扯下床榻上沾了血迹和污渍的被褥,改换了干净的。
对着铜镜上完妆,陶渺才由琳琅扶着去用早膳,她双腿发软,走路的姿势多少有些不自然。
韩奕言见她出来,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陶渺低呼一声,四下的几个婢女却忍不住掩唇窃笑。
他将她放在腿上,端起桌上的一碗热粥,作势便要喂给她,陶渺却别过头,赧赧道:“别,她们都看着呢。”
这是不好意思了。
韩奕言往周遭望了望,挥挥手,“都下去吧。”
婢女们鱼贯而出,还极有眼色地闭上了门,人都走后,韩奕言又将汤匙送到陶渺嘴边,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陶渺胃口小,用了小半碗,便摇头称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