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青竹又重复了一遍,“姑娘你不记得了,是平阳侯把您救上来的。”
整个人往湖底沉时,她迷糊得厉害,陶渺只记得有人抱着自己往水面上游,其他的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当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没想到还真是他救了她。
琳琅不知想到什么,倏地笑出了声,“听说姑娘您被救上来时,还一直揽着平阳侯的脖子死活不肯松开呢。”
陶渺双颊猛然一红,一时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怎么可能,一定是道听途说的谣言。”
“这事儿是不是谣言奴婢们便不知了。”琳琅笑得有些意味声长,“不过平阳侯抱着姑娘回来时,姑娘那手确实是抱得挺紧的,平阳侯还哄了好一会儿您才肯松开呢。”
一想到那个场景,陶渺便臊得不敢见人,她居然那么跟韩奕言撒娇,她拿衾被捂住自己的头,还在一个劲儿的否认,“我不记得了,假的,都是假的。”
青竹和琳琅对望一眼,忍不住笑起来,青竹拿起托盘中的药碗道:“姑娘,您别不好意思,先把药喝了呀,姑娘”
陶渺在衾被里扭了两下,闹起了脾气,“不喝,我不喝,丢死人了”
游湖那日,画舫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陶渺与韩奕言的事儿很快便流传开来,自然也传到了太后的耳中。翌日,不等传召,韩奕言便特地去了趟太后的寝宫,整整坐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他走后,太后便动身去了陶渺那儿。
陶渺正躺在床榻上休憩,那日听完青竹和琳琅打趣她后,她一想到那场景便觉得丢人,索性让她俩闭门谢客,说是谁都不见。
太后进来时,没让内侍禀报,陶渺只听青竹说了一句,便用衾被捂住耳朵,“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见她这幅模样,太后颇有些哭笑不得,她在榻沿坐下,拉了拉陶渺的衾被道:“连哀家都不肯见吗?”
陶渺听到这声儿,吓得想要坐起来,又被太后给摁了回去,“身子还未好全,不必多礼,你就躺着,哀家与你好好说说话。”
太后伸手将她凌乱的额发捋到耳后,低叹了一声,“你与平阳侯的事,哀家已经知道了。傻孩子,为何一直不与哀家说,这外间的话该有多难听啊。”
看着太后怜爱的眼神,陶渺倏然鼻子一酸,“太后娘娘,我我原也不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