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替平阳侯做事。”陶渺模棱两可道,“至于做什么生意,我并不曾问过他。”
既是朋友,怎会什么都没对她讲过,安国公觉得有些蹊跷,“那商人是何名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姓云,叫云峥。”陶渺如实相告,“从前在小别村时,我救过他,后来我被接到京城,又和他相遇了。”
安国公没错过陶渺在提起那人时,面上露出的微微羞赧,不由得怀疑起,二人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嘛。
他并非不信陶渺说的话,安国公知道陶渺绝不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可她自己对那人的心意,她真的明白吗?
安国公心照不宣道:“改日你将那叫云峥的人,带来给舅父见见吧。”
陶渺愣了愣,想起今早林尧说的话来,顿时失了笑意。
安国公不会也以为
“你不必担心,舅父并非质疑你,只是想见见他罢了。”安国公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披风既是他的,那传言的事便需同他商量,该如何解决。”
陶渺轻轻地点点头,是她狭隘了,安国公和乔氏都是真心为着她好,不曾掺假。
过两日,不,明日她便去琴馆寻他,将他带到安国公面前看看。陶渺倏然想起那日韩奕言对他说过的话,不由得双颊发红。
要不,就应了他,这样一来,似乎关于传言的那些烦恼便都能解决了。
脸上越发滚烫起来,陶渺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在想什么呢!
是时,平阳侯府内,灯火通明。
韩奕言正在院中练剑,只听耳畔一阵细微的风声响过,他手腕一转,直直向后刺去,剑锋正抵在来人的柔软脖颈之上,再逼近一寸,便能要了此人的命。
元清脊背一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主子,属下有事要禀。”
韩奕言缓缓将剑插回剑鞘,纵然额发被汗透湿,呼吸稍稍凌乱,也丝毫不见狼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