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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渺的月信是昨儿个半夜来的,比上月早了好些日子,陶渺一贯有经痛之症,可许是那日在茶楼门口等马车时受了风,这回她疼得格外厉害,不仅发了高热,还吐了好几遭。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陶渺有气无力道。

“好,那奴婢去看看,您那药煎得如何了。”青竹见她疲惫不堪地闭着眼,却仍痛得拧眉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用绢帕替陶渺擦掉额上的汗珠,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少顷,陶渺紧闭的双眼半睁开,她盯着帐顶,只觉得天旋地转,迷迷糊糊,晕得厉害。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床沿往下塌了塌,一只灼热的大掌横空落在了她汗湿的额头上,有人似是自言自语在她耳畔道:“还没退烧吗?”

陶渺乍一听到这声,侧眸看去,身子不由得僵了僵,旋即自嘲地笑起来,她这是想得太频繁,以至于做起梦来了吗?

她只听那人柔声问道:“哪儿不舒服?”

“我肚子疼。”陶渺想起那只大掌的温暖,带着哭腔,神志不清道,“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韩奕言垂眸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跟讨糖的孩子一般。

可男女授受不亲,她到底是正值芳龄的姑娘,不是孩子了。

他从前没分寸,她也不谨慎,往后都得注意一些。

韩奕言回避了她说的话,转而道:“喝药了吗?”

“喝了”陶渺疼得低吟两声,见他不动,索性直接去拉他的手。

可她哪敌得过韩奕言的气力,见拽不动,便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嘟囔道:“反正都是做梦,你替我揉揉怎么了”

韩奕言有些哭笑不得,不曾想陶渺竟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由得沉声道:“就算是做梦也不行,只要夫妻,才能有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