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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人,韩奕言眸中的柔意敛去,倏然间沉冷如冰,甚至透着几分阴鸷,“死了吗?”

元清回禀:“教人救上来了,只是三人都奄奄一息,不知是否能活。”

“死了的就算便宜了他,至于没死的,既这般爱嚼口舌,往后也不必再开口了。”

韩奕言面上风轻云淡,可话中的狠绝却令人不寒而栗。

“是。”看来这三人是真的惹怒了他家主子,元清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割舌头的活他倒是许久不曾干过了,也不知如今生疏了没有。

直到回到安国公府,陶渺都有些恍惚,晚膳时乔氏派人请她去,她也以身子不适推拒了。

怎出去一趟便病了,乔氏放心不下,随意吃了两口晚膳便到陶渺房中看她。

然隔着珠帘,见陶渺躺在内间的床榻上休憩,一时不好打扰,只得拉了青竹来问。

青竹也不晓得是何情况,可想起今日在茶楼听到的那些,便觉是因流言所致,犹犹豫豫地同乔氏说了。

流言的事乔氏是清楚的,不然她先前也不会拦着不让陶渺出去,但她没想到好巧不巧,出去一趟竟正好让陶渺听到了那些。

乔氏忧心忡忡地回了房,同安国公说起此事,安国公亦是心烦。陶渺毕竟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孩子,心性稚嫩,听到那般不堪的话难免伤心不已。

“那件披风究竟是谁的,你可曾问过?”

“问过了。”乔氏答,“渺儿说那是一位与她私交甚好的商人借她的,但两人只是朋友,并无旁的关系。想是林家有人要害渺儿,才刻意抓着那披风的事不放。”

“商人?”安国公蹙眉思量半晌,“年岁几何,家住何处,做的又是何生意?”

“这个妾身便不得而知了。”乔氏纳罕,不明白安国公为何要问得这般细致,“老爷问这些做什么?”

“如今这谣言压不住,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渺儿的名声就这般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