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如此,分明他已经把京中所有与那女子年岁相仿的贵女,无论嫡庶都请了过来,怎会没有呢?
难不成她并非京城中人!
跟在沈笺身后的闻朗在经过陶渺时,步子微微一滞,许是他紧盯的目光太灼人,陶渺竟不自觉抬眸望向他,浅浅一笑。
闻朗只觉一股子麻意自尾椎骨窜上,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正想着说些什么,却见陶渺复又垂下头去,认真下棋。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尴尬地轻咳一声快步走开。
下到快三十手时,依旧处于上风的阮云才逐渐察觉到不对劲,分明她挖的陷阱陶渺都跳下来了,可为何下到现在,她仍然顽强地活着。
不仅如此,还下得愈发顺利。
正当她迷惑不解之时,陶渺一个落子瞬间让棋局形式扭转了过来。
阮云瞠目结舌,微张着嘴,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你,你……”
“怎么了,阮姑娘,我方才那一手下得有什么问题吗?”陶渺佯装无辜道,“我就是觉得应该下在这儿。”
阮云一颗心慌得厉害,难不成真是让陶渺误打误撞。
她右手微抖,努力使自己镇定。可越慌越乱,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反过来掉入陶渺设好的陷阱里,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阮云不甘心地咬牙,像在干涸岸上的鱼挣扎了一会儿后,手腕无力地垂下,最终不情不愿地将两颗白子放在了棋盘右下角。
在一旁负责记录的小黄门便开始数子,末了高呼道,黑子胜。
“林三姑娘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希望你之后的棋也能保持这份好运才是。”阮云离开时,咬牙切齿,言语之间仍有些忿忿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