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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字帖,你就不去了是不是?”

陶渺不明所以,看着韩奕言认真的模样,木楞地点了点头。

“好。”韩奕言接着问,“那你是要柳书还是颜书,亦或是其他大家的,我仿的都还算过得去。”

这话有些耳熟。

这人上回教他学棋,也说自己“还过得去”,那次陶渺还不信,可这些日子他的棋艺她是看在眼里的,还被虐得死去活来,因而这一回,他又说“过得去”,陶渺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能力。

也好,倒省得她拖着伤脚再往学堂跑了。

毕竟人家是在帮她,陶渺软了态度道:“屋内有纸笔,你可否在两个时辰内,将字帖写了给我,至于什么字帖我也不懂,你便挑最简单的吧多谢!”

见韩奕言淡淡颔首应下,陶渺笑了笑,再去拉门,手刚伸出去,便感受到身后骤然变冷的目光,仿佛在谴责她的不守信用。

陶渺背上发毛,忙回身解释:“我跟隔壁家的小虎子说一声,教他代我同周先生告个假,省得他担心。”

说罢,那道冰冷的视线这才消失。

陶渺拉开了门,搓了搓手,鼓起勇气,抬脚扑进寒风里,往邻居刘大娘的家去了。

陶渺不知道的是,因她不在,在学堂后院书房温书的周司煜,一个上午,目光时不时往摆在书架边的矮凳上瞥。

周司煜记得,每日厚着脸皮往书房钻的小丫头就同他父亲告了一日的假,怎今日都巳时了,还不见她的身影。

可转念他又不屑起来,那丫头来不来干他何事,不来也好,他一人反而更清净。

断断续续翻了半本书,周司煜始终有些烦躁,等到平时的午饭时候,仍然等不见人。

陶渺做饭送饭都很准时,故而过去了这一个多月,周司煜的胃早已记住了吃饭的时候,此时过了饭点,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似在激烈地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