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你怎么来了?”陶渺惊诧道。
“你状告林尧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听闻你有了蔓儿遗骨的线索,我这才赶来看看。”
陶渺这才注意到,公堂外已围了不少人,她那一番击鼓鸣冤的举止引来的动静不小,加之公堂大门敞开着,想必她状告林尧和戚氏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已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城。
安国公在公堂之上的人悉数扫了一遍,忽得将视线定在香檀身上,他微微蹙眉道:“是你!”
将脑袋深深埋下的香檀身子猛然一颤,没想到依旧被认了出来。
“舅父,你认识她?”陶渺疑惑道。
安国公点了点头,“大抵是在十多年前,这人曾冒名顶替过你母亲。”
陶渺惊了惊,这下,她所有的疑惑便都解开了,她一直不相信,陶茗儿被囚禁期间会不向安国公府求救。
原来不是不曾求救,而是被眼前这人做了手脚。
难怪方才她句句毫不留情,想置戚氏于死地,原是想转移注意,逃脱罪责。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母亲当年确实尝试着向安国公府递了消息,是不是?”陶渺激动道。
香檀哆哆嗦嗦,咬着下唇,始终不吭声,直到韩奕言作势缓缓抽剑,她才道。
“是……当初陶姑娘确实想让玖娘拿着信去找安国公,但那信无意间被我发现了,我一时利欲熏心,将陶姑娘写的那信换成了白纸,自己利用信上的内容去了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