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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渺见自己被发现了,无趣地撇了撇嘴,在他身侧的梳背椅上坐下,“怎么,不学画,我便不能来了,我也可以学点旁的东西嘛。”

韩奕言侧过脸看她,眸中掺了些细碎的笑意,“不学画,你莫不是来学琴了?听闻你先前学了一阵,要不要弹一曲给我听听。”

他可还深深地记得,陶渺学琴的那段日子,他派去保护陶渺的暗卫日日痛不欲生的表情。

想到自己因那糟糕的琴技而连续两次失败的学琴任务,陶渺面上一窘,哪里好意思在这清雅的琴馆制造噪音。

“不是学琴”陶渺道,“我是来学怎么看账来了,你名下不是有好些铺子吗?我实在没接触过这些,想来你定能找到人,好好教教我。”

韩奕言听罢,放下书卷,似笑非笑凝神看了她好一会儿,直看得陶渺浑身发毛,才道:“没想到你都还未嫁进平阳侯府呢,就已担负起你当家主母的职责,开始操心起这些了。”

陶渺羞得面上发烫,作势便要去打他,她那几拳落在韩奕言身上,轻飘飘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

“说什么呢,我是正正经经想学,才不是你若不想教我,那我可就去找舅父帮忙了。”

陶渺起身要走,被韩奕言无奈地一把按了回去,不过是玩笑而已,怎这么经不起逗。

“好,我教你便是。”

韩奕言冲外头喊了一声,命骆云秋将琴馆去年的账册悉数取来。

“你要亲自教我吗?不找哪家铺子的账房来?”陶渺问道。

那些铺子的账房哪个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