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渺瞥了一眼他的手掌,视而不见,攀着扶栏慢悠悠地往下挪,倔强地不肯接受他的帮助。
然落地时脚踩到地面,她疼得“嘶”了一声,身子一歪。还没来得及稳住自己,一只大掌已快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
她扑倒在他的胸膛上,一股淡雅的青松香扑面而来,旋即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可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
陶渺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怎也挣脱不开。韩奕言几步就进了医馆,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了一把梳背椅上。
“不知这位姑娘是哪里不适?”大夫过来询问。
韩奕言将视线落在她的脚腕处,“脚上被划伤了。”
“这……”大夫望着伤处颇有些为难,若有其他不适,他诊脉后开两幅药也就罢了,可像这般受了伤,怕是不太好处理,半晌,他期期艾艾道,“平日遇到这事儿还有内子帮着上药,可今日内子不在,我也不好……”
陶渺盯着鞋尖,倏然明白了什么,面上一红。
韩奕言也顿时反应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她伤的还是脚,上药时势必要脱下鞋袜,那可不是能轻易让人看见的地方。
“我……我还是回府去上药吧。”
陶渺强撑着站起身,立马被一只大掌按住了。
韩奕言盯着她渗血的伤处,蹙了蹙眉,问道:“医馆里,可有单独的房间?”
“有。”大夫点了点头,“里头有一个房间,专门为病人施针之用。”
“那便麻烦您将伤药送到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