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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冯逐还另外安排了一个府中的小厮前往东宫,将木循阳已经回来的事告诉在东宫的司徒浅汐。

房内,木循阳浸泡在装满热水的浴桶中,热气弥漫,房内温度骤升。他露在外的后背、肩膀和胳膊,以及胸前位置,都有明显的疤痕。有些深,有些浅,亦长短不一,却纵横交错在他身体的各个位置。

他闭着双目,神色平静,看不出他此时是何种情绪,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沐浴结束后,木循阳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

他收拾了下自己,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枚他离开前小心放置好的粉色荷包,仔细系在腰带上,准备去见一个人。

房门刚打开,便看见了穿着一袭浅黄色衣裳朝他这边跑来的姑娘。她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木循阳愣了下,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喜悦,眼中笑意才浮现些许,便忽的想起了什么,稍稍转过身,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右脸。

司徒浅汐站定在他身前,见他挡着自己的脸时,皱了下眉。她来的时候,冯逐和她说过他脸上有疤痕的事。这没什么,他是去边关打仗了,能够活着回来她便已经十分欣喜,不过是一道小小的疤痕而已,算不了什么。

“疼吗?”司徒浅汐望着他,眉头皱了皱,眼中有些许心疼。

木循阳愣了下,眼神诧异着转头去看她。

司徒浅汐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右脸。那道伤痕在他的脸上极其突兀。

她眼眶泛红,眼睛有些湿润:“受伤的时候肯定很疼吧。”

木循阳抬手覆盖住司徒浅汐的手,柔声回答:“还好。”

是真的还好。

受伤时他没想太多,他是奔着取对方性命去的,脸被划破的时候他正好一剑刺中了对方的心脏。那时候他更多的是高兴,而非疼痛。

木循阳又道:“外面冷,进屋说吧。”

司徒浅汐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