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敛雨顿了下,和木云枝视线对上。木云枝朝他笑了下,木敛雨眯了眯眼,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下,瞬间坐直了身体:“对啊,我昨天晚上没出府啊,文怀瑾被打了,关我什么事?”
17、十七
木府正厅。
文怀瑾坐在轮椅上,脸上满是伤,右手臂被纱布吊着,像是断了。他身边是他父亲,大理寺寺卿,文固。
父子俩前来讨要说法,满脸不悦,大有一副木府不将木敛雨交出来,他们便不罢休的模样。
木承州与余慧姝并排而坐,相同姿势摇晃着手中茶盏,而后轻轻抿了口。
彩衣大步走回来,文固和文怀瑾立刻朝她方向看过去。
在她身后,慢悠悠跟过来的,除了木敛雨,还有木云枝。
文怀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迅速收回视线,转向另一边,不愿与木云枝对视,又像是担心木云枝见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后会嫌弃他。
木云枝经过时,也只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见他伤势不轻,眼里有些许意外,轻挑了下眉后,便收回了目光。
文固见着木敛雨,当即伸手指向他:“就是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木将军,你可得秉公执法,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你便偏袒于他!”
木云枝与木敛雨走到木承州与余慧姝身前,一并行礼,又道:“爹,阿娘。”
木承州轻点了下头,而后看向木敛雨:“敛雨,文寺卿说你昨夜和人一道将文怀瑾绑去毒打了一顿,又将人丢在了集市,你可认?”
木敛雨拱手:“爹,昨晚我的确出门了,可并未见过这位文公子。”
他扭头看了眼文怀瑾,而后满脸惊讶:“哎呀,文公子,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啊?你这脸……还有这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起来了吧。”
文怀瑾气闷,顿时握紧了轮椅扶手,正要发作,见木云枝正望着他,心中怒气之词被强行压制住,可脸上那愤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