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公寓的最后一天,林飞凡抱着下午一定要醉生梦死的期望,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出去浪。
吃完的外卖盒在茶几上堆了左一盒,右一盒,整个客厅都充满外卖的香味,将外卖盒挨个扔进垃圾桶,谢绯靡才夹着手机拍拍手,坐回沙发上。
阴阳怪气地说:“浪什么啊?出去浪,能浪出朵花?”
林飞凡正在校门口,等从临校出来的哥们儿,远见对方从对面马路出现,才摇起拿钱包的手,边说:“还真有朵花,上次送你去酒店的……霸王花!”
“怎么样?我那哥们儿是不是超级体贴,其实我跟你说他……”丫,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剩下的话,谢绯靡有点听不清,对面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一句压低了的“卧槽”。
“喂?喂?林飞凡?”对面声音断了,谢绯靡喊了好几声没有回复,于是当下就确定,不是林飞凡出事了就是有人出事了。
“喂?”
谢绯靡听到了一个男音,她目视前方看着虚空,担忧的眸光立即敛住,“你是谁?林飞凡呢?”
“你好,我是靳沛残,林飞凡的朋友。”靳沛残看了一眼屏幕,重新问,“谢绯靡是吗?”
靳沛残看着不远处,追人没追到反而铩羽而归的某人,语调突然变得幸灾乐祸起来,“林飞凡他没事,只是被人明目张胆地偷了钱包,还没追回来,而,已……”
谢绯靡:“……”
不一会儿,她听到一阵谩骂,语气差到极点,之后林飞凡拿回手机“喂”了她几声,两人简单说了几句慰问和寒暄。听对方说没事,谢绯靡还是有些担心,林飞凡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后,她才挂断电话,匆匆起身去找衣服,准备出门。
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可耐不住林飞凡的软磨硬泡,还有“弱小,无助,又可怜”。
谢绯靡穿好衣服下楼,一辆车从远处疾驰过来,沉稳且不偏不倚地停在她面前。
玻璃窗缓慢下降,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正是林飞凡,他探出头,露出招牌笑容,伸手冲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