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疤痕,那还是她的杰作。
在高中时期,她和靳沛残都不是什么三好学生,抽烟喝酒打麻将,唱歌跳舞谈对象,实打实的不让老师省心,不让家长省心。
她犹记得一封信,那是一封情书,开口处帖着一个桃红色的爱心。
当时她的座位靠在窗边,旁边坐着靳沛残,那封情书被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从窗口塞进来,刚好落在她的身侧。
她捡起来时,窗口站着的男人,整个人脸色变换的飞快,眼神藏着的慌张清晰可见,抓着窗户的手就没松开过。
“不是,同学这个不是给你的!”
他的话说的委实晚了。
靳沛残好奇心作祟,二话不说直接抢过去,并且已经将情书拆了。
他一边憋着笑,一边读:“ 晚安很简单,‘我爱你爱你’,这五个字就是了。
我觉得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比月老的红线还让人心痒难耐,我喜欢你,我不想要红线,因为它会断,我想要让月老把红线换成钢丝,是不是这样 你就可以注意到我 ”
靳沛残念的声情并茂,运足了气势,班级里原本就很嘈杂的众人被这钢丝情书弄的沸鼎盈天,各种惊呼和起哄声势要掀翻天花板。
谢绯靡眼角余光中,窗口的男人脸色已经煞白,半个身子从窗口探进来,伸手去抓靳沛残手中的情书,手足无措地大喊。
至于喊了什么,她早已经忘记了,但当含着感情朗读的声音吐出“苏珩芷”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只觉得脑中一根拉直的线蓦地崩断了。
缠绵悱恻的言语中,沸满连天的闹哄声中,她猛地抬手扇向对方的侧脸,修长的指尖歪着从眼尾划过。
那方向是冲着对方眼睛去的,也许是因为他当时正在探身子,关键时刻垂了一下头,否则她的指尖必然戳到黑白分明的眼球。
苟森搜刮脑海中的记忆,不管是感染x病毒前还是感染x病毒后,确认的确没见过这个女人后,才问:“呵呵,那你 是认识我咯?”
“不仅认识还打过。”时至今日,她还记得那个要把红线换成钢丝的情书,送信人苟森,收信人——苏珩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