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她们俩从在一起到结婚时发生的一切,所以,谢绯靡是从哪一天开始就变了呢?
谢绯靡撇过头看她,拂掉拉住她肩膀的手,像切断一根虚无的线。
“我从不喜欢在一个地方滞留太久,不管生前死后,我从不。”
以前,她们也经常这样,她故意惹恼苏珩芷,苏珩芷就算在理智也会公然失控。而苏珩芷一失控,那下场可想而知,着实令她胆寒。
楼梯上,苏珩芷费劲千辛万苦才把谢绯靡那辆破自行车弄下楼梯。
其实这种自行车破破烂烂不要也罢,直接扔下去都行,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扔。
四通八达的地下商场里因为经久不散的黑暗而显得阴凉,地面上的风从上倒灌下来,让人脊背生寒,但那也仅限于普通人。
谢绯靡和苏珩芷沿着一条道往里骑,自行车在空荡的区域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谢绯靡大敞着马甲,下身是牛仔长裤和白色球鞋,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晃动着双脚,看着苏珩芷头发凌乱的后脑勺,问:“苏珩芷,你为什么跟我涉险啊?”
“你管这叫涉险?”苏珩芷不以为意地说,“闲来无事罢了。”
谢绯靡撇嘴:“啧。”
她就知道这货没什么好话。
骑了莫约十几分钟,二人才从地下商场出来,一路上畅通无阻,如出入无人之境。
启阳市市中心的早晨,飘着淡淡的薄雾,接近初夏的天气,早晨不怎么凉,淡泊的初阳从遥远天际缓缓而升,目前没有东西打破这场宁静。
长久不被清扫的街道边,堆积了不少塑料袋和垃圾,场景萧条的可以。
高建筑楼层几乎家家门窗紧闭,街上人烟稀少,简直像刚经过战争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