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靡感觉很奇怪,即使身体没了生命活动特征,她出去一趟还是能感到疲惫,但是靳沛残就不一样,他精神好着呢,甚至还可以再跟人打几场架,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男女差距?
谢绯靡不再多想,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靳沛残,一杯自己拿着惬意地喝着:“亲爱的靳沛残,你喊我干啥?”
靳沛残接过水没喝,直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眼环顾四周,喑哑的声线压的更低了些,看着心情不好。
“我喊你除了发情还能干什么?”顿了顿,他又问,“我头一次来你家,你怎么住这儿?!”
谢绯靡住的地方,地方逼仄不说,还很废旧,这栋两室一厅的房子里甚至看不到几样家用电器。
这层楼,看着穷,实际更穷!
不过普通住宅区,不都是这样吗?大同小异。
可放在靳沛残这种长年住惯了高档别墅的富二代来说,这房子就跟平民窟差不多。
“不然呢?”谢绯靡瞥了一眼靳沛残,“我对住的地方并没有太大要求,只要能睡,睡哪儿不是睡?”
靳沛残面色阴郁,以前深邃而沉寂的眼睛眯起时,看人都带着凌厉森然的刀子,生前便是如此,死后又裹上一层死气,那微眯的眼睛就像是在凛冬野林里狩猎的猛兽,盯上饱腹的猎物,恨不得立刻一扑上来将人咬碎,最后不歃血不回归。
沙发有些乱,谢绯靡将沙发上杂碎的东西收起整理好,放在一个小纸盒里。
她有些心虚,给纸盒盖上盖子,又转移话题问:“你以为我会住在谢家那栋大别墅里?活的跟独树一帜的富家小姐?或者跟谢冷心一样,选住在一些贵儿公子哥密集的顶级小区?”
“俗!”靳沛残架起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掸在玻璃茶几上,脑袋枕着双臂,慵懒恣意地靠着沙发上,缓慢收回视线,看着沙发对面随意粉刷的墙,“我不指望你能跟我住在一起,但你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吧?”
“谢绯靡,你知道我不甘心做个朋友,我也同意暂时收敛了,但你能不能别总是让我担心?也别总是忽略我的关心?我已经退一步了,所以你能不能别再得寸进尺了?”
他非常嫌弃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