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司这时候脑子里飞快地已经在考虑几个方案。
一是串通蕉叶或者杀了蕉叶灭口,然后伪造夫人已经平安返程的假象。
二是自己带着老婆孩子跑路。
只脑子里考虑过之后,知道夫人若找不回来,大概自己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都督剁成肉渣。
绝望地放弃了,随番子回了监察院。
见了蕉叶和小梳子,问了详细的情形。因天已黑,第二日亲自带人往岛上去察看。果然处处痕迹都如蕉叶所描述。夫人的包袱还在,马和枪不在了。
番子中会土语的跟岛民中会土语的人沟通了一下,低头算了算,骇然道:“夫人一人至少杀了十一二人。”
又道:“她们说,后来就不打了,一直说话。有许多人先离开。夫人与剩下的一个人说话,然后叫她们回来。”
掌司说:“听着不像是被掳走的?”
番子道:“听着不像。”
掌司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番子问:“大人,怎么办?”
掌司沉思良久,道:“再等等,先不往京城报。再等等。”
万一有什么转机呢,说不定自己的狗命就保住了。
温蕙一觉醒来,走出舱房也懵了——四面都是茫茫大海,船还在迎风破浪,其他几艘大船紧紧跟着,还有数艘中型、小型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汇合的,俨然成队。
恰温杉过来,还道:“你醒了啊,昨天累着了吧。”
温蕙一把揪住他:“船怎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