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女子,实没有旁的出路的。
温蕙低头笑了笑,抬头,温声道:“实不必理会这等人,不过挑拨离间,想激你做错事,与夫君离心罢了。其实也就是几年。女儿家,也就在娘家松快这几年。好好地度过去,她的父亲自然知道你的好。”
她善言相劝,可见是个好人。
宁菲菲便改口叫了声“姐姐”,道:“姐姐放心,我不是那等蠢人。我们陆家也不是那种出不起嫁妆的人家。”
家庭里的争纷,多数起源于钱财之事。陆家富庶,宁菲菲在陆家过得比在闺中还更好。
这样的条件下,根本不必去克扣继女。
温蕙看得出来,宁菲菲是一直过得好的人。人要是一直都过得很好,便没那许多穷凶极恶,就容易善良。
她问:“陆大姑娘还好相处吗?”
宁菲菲跟她说话,不是刚才端着社交的模样,她认真点头道:“是个非常知礼的孩子。我家里,没有不知礼的人,其实大家子里,只要大家都守礼,哪有那许多糟心事呢。”
“做人母亲的,宽厚平和,做人子女的,心存孝道,自然便能处得好好的。”她眼睛弯起来,有些闪亮,有些俏皮,“我知许多人都想看我做后娘辛苦,我偏不如她们愿。”
真……年轻啊。
宁菲菲在京城出生京城长大,今天的客人中,很多是她的熟人。
她自不能只守着刚认识的霍夫人一人,待与旁人交际一二再回来,那处椅子上已经坐了别的人。
那位霍夫人已经不见了。
待到了开席才又见到,那霍夫人年纪轻轻,竟在主席,和一群白发老太君们一起。
宁菲菲都惊了,刚才在暖阁里和她们一起说过话还有印象的人,也惊了,纷纷来问宁菲菲:“那位到底是谁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