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队伍过去后,人群散了。羡慕流泪的女子们也散了。
独有一个妇人,蓬头垢面,宛若乞丐,哭得涕泪泗流。
人们都散了之后,她就坐在路边的地上哭,鼻涕眼泪一起流。
旁人不由觉得好笑:“人家待嫁的姑娘哭一哭,羡慕一下。你个妇人,还背着孩子,也为小陆探花哭,不怕你丈夫揍你啊?”
那妇人不答,只哭得伤心,像死了亲人。
有路人看不下去,过去说:“行啦,收收泪,你挡着人家店铺生意了。孩子一直绑着多难受,也放下来松快松快……”
这好心人说着,扒拉了一下那妇人背后遮盖了孩子头脸的襁褓。
只她忽然脸色大变,连退了两步,啐了一口道:“疯子!晦气!”
转身匆匆走了。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向那满脸泪水的妇人。
妇人抹抹脸站起来,望了一眼相亲队伍消失的方向,紧了紧襁褓的绳子,转身大步地离开了。
路边的人也散了。街上行人来来回回,不一会儿,从这里走过的人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些人了。
过了些时候,有三个年轻人来到这里,向路人打听是否见过一个圆脸的妇人。他们尽量描述那妇人该有的模样,只刚刚路过的这些人并不知道。
三个年轻人在街上找了一通,也没有找到。
刘稻道:“会不会是翰林看错了。”
平舟道:“翰林眼力利于常人,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