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对陆璠道:“大姑娘,这是你二舅舅,青州温家的舅舅。”
陆璠如今五岁出头,不到六岁。相貌上捡着陆睿温蕙的优点长,雪一样的瓷娃娃。
温松看见她心都要化了,见陆璠着就要往地上跪,忙蹲下把她扶起来:“不必多礼。”
第一次见面,原该磕个头的。这舅舅不让,陆璠就福身:“见过二舅舅,二舅舅安好。”
年纪虽小,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全是“教养”二字。
温松身上摸摸,才发现因赶着奔丧,啥都没带,有些尴尬:“舅舅来得急,以后给璠璠补上见面礼。”
璠璠一本正经地道:“舅舅也请不必多礼。”
她实在玉雪可爱,温松心里一酸,蹲着问她:“璠璠,还记得娘吗?”
温松也早当了爹,长女犹大璠璠一岁。
这个年纪,记性还没长好,几个月便彻底忘掉一个人。
璠璠一对眸子琉璃似的,思索片刻,道:“记得。”
温松问:“记得什么,跟舅舅说说。”
璠璠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关于“娘亲”的画面,她说:“娘亲耍棍子。”
温松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是,她是温家的姑娘,她的功夫可俊了。”
普通的人面对突发的事情时,往往在当时脑子是转不过来的。
温松也是如此。
等他看过璠璠,陆正又转回来,只叹:“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大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