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太早,等了一刻钟,掌院学士才到。陆睿叩开了学士的公房。
他特意早起,来请假。
却被拒绝了。
“没有奔妻丧的先例。”学士道,“在外为官,哪有奔妻丧的。遥祭即可。不能给你这个假。”
“年轻人,知道你重情,只现在是什么时候?一甲三人,此时无人相争,轮流伴驾。”
“你这一去,奔丧再处理家事,一两个月吧?等你回来,庶吉士已经入院了,个个都往陛下跟前凑。”
“世上不是只有你陆嘉言一个人有才华,能到这一步的,谁比谁差呢?”
“你也不要嫌我老头子啰嗦,我乃你座师,岂能看你因冲动胡来。帝心,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你得年纪大了才懂。”
“再说,如今陛下常召你伴驾,怎么都是不可能给你假的。”
“看开些,祭一祭就行了。”
陆睿走出学士的公房,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学士说的都有道理,都是对的。
因皇帝常召他伴驾,平时多少人看他的目光里都带着艳羡。
陆睿出身官宦世家,自然懂得帝心的重要。更知道眼前这段时间,对他在皇帝心中打下基础有多重要。
有同僚进了学士公房,再出来,已经知道了小陆探花为什么站在院子里不动了。
过去宽慰:“刚听学士说了。节哀顺变。”
又道:“现正是你新露头角的时候,别想不开。学士也不会给人开这种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