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攥住了裙摆。
事有轻重缓急。
在当时,在剥皮实草家破人散的面前,首先考虑的是怎么保住家。粗陋的计策,冒险的行径,不过是为了抓住一线生机。她和陆夫人都顾不得别的。
如今生机安稳了,就得考虑别的事。
她只身走这一趟,何人可证她清白?要怎么……跟陆嘉言说?
这世间,许男子纳妾宠婢狎妓。
“贞洁”两个字,从来都是只约束女子的。
霍决看着那双攥紧裙摆攥得发白的手,就知道,温蕙也被世间的规则束缚着。
这很好。
从来不守规矩的人对守规矩的人,胜面都很大。
霍决,便是不守规矩的人。
若循规蹈矩,如何破而后立,如何绝地求生。
他曾做过为君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又如何会将世间些许规矩放在眼里。
那些规矩,只能是用来约束旁人的工具。
“能。”温蕙忽然道,她抬起头来,“我婆母,她安排好了……”
霍决的眸光又凛冽起来:“是她将你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