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睿道:“今天父亲叫我过去说话。”
其实并不是叫过去说话,是洪大夫走后,陆正叫了陆睿过去,说要给他两个丫头。
长辈赐,不敢辞。
独生子就敢。
陆睿道:“我专心备考呢,父亲留用吧。”
陆正老大不高兴:“是你媳妇不愿意吗?”
陆睿挑眉:“我备考,关蕙娘什么事?”
陆正拍桌子:“休与我兜圈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都二十有四了,还没有香火。”
这年月,勤快的,三十岁都可以当祖父了。
陆睿三代单传的独苗,二十四无子,陆正的急,似乎很正常。
因没有儿子的家便是绝户。他们这一房如此富庶,陆氏族大,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呢。
陆睿只冷笑:“我们家富庶,惹人眼红,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便是有儿子,有些人便能放下了那些心思了吗?去年族里十六嫂怎么就忽然想不开抱独生儿子跳河了?十六兄都去了好几年了,也没见十六嫂想殉夫过。”
寡妇和独子一死,这一房便成了绝户,田地房产资财,都充了公。
想吃绝户,便是有儿子也一样的。
“不在有没有儿子,而在有没有倚仗。”陆睿道,“如今来说,我赶紧取得功名,比生儿子重要。这事别拿来烦我了,乱心。”
甩袖子走了。
陆正被儿子说得哑口无言,很恼火,想找地方倾诉一下,然而妻子那里是不行的,必然又是另一顿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