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走了外院直通园子的甬道来了栖梧山房,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眼睛不够看。
陆睿道:“蕙娘那根棍子折了,你去给她再寻一根一样的。”
刘富吃惊:“折了?怎么折的?”
陆睿道:“她练功弄折了。”
刘富更吃惊:“那可是白蜡杆子!”
见陆睿不懂,他解释:“白蜡杆子韧性最佳,专用来做兵器杆的。窝成这样,这样,都不会折。”
他双手比划着,让陆睿看明白白蜡杆子可以弯到什么样的程度,碎碎念叨:“怎么就折了呢?”
那是用了多大的爆发力,抽打地面的一瞬,便生生折断了?
温蕙的力气很大的。她人瘦瘦的,不知道怎么练出那样的力气。只从她从来都小心,便是和他嬉闹时也都小心收着力气,不伤他一点。
她对他,一直小心翼翼。
刘富走了,陆睿看书看不进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天色黑了,用完饭,到书房里又想翻书。拉开抽屉,看到了自己那些日记。
有一笔没一笔的,有兴致的时候便记下来的。几年下来,也结成了好几本册子了。
随手翻开。
【何不畅想将来,白首不相离,生同衾,死同穴。】
陆睿嘴角泛起笑意。
少年的时候果真有趣。面上看着平静,其实每天都火热热地盼着和她圆房,真正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