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笑得不行。
一家人坐下说话。
陆睿这次从余杭回来,是与人结伴回来的。
他道:“是赵府台的表侄。”
温蕙现在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一听这关系,便知道:“是泉州林家的?”
赵府台的母亲是泉州林氏女,当初温蕙及笄,陆夫人请了她作正宾。两家走得颇近。
“梓年兄是准备去京城参加春闱的,他半年前就出发了,一路慢悠悠边走边看。到了余杭赶上秋闱,就想看看榜再走。余杭的邱府台设宴招待新举子们,他也去了,便认识了。交谈起来,是个颇值得一交的人。”陆睿道。
温蕙下意识地说:“这位林公子,学问一定也很好吧。”
温蕙自然而然地觉得,学问很好的人,自然也会跟学问很好的人互相欣赏,彼此水平差不多,才能玩到一处去。
陆睿是浙江解元,他觉得值得一交的人,理所当然也该是学问很好的人。
不料陆睿却摸摸鼻子:“梓年兄的学问……咳,还行吧。”
温蕙:“?”还行,那不就是不行吗?
陆夫人直接道:“说吧,他长于何处,让你喜欢?”
特特地与母亲妻子来说,自然是因为陆睿与这林梓年十分相投,真当成个朋友,才想着告诉家人的。
陆睿道:“梓年兄的志向就不在科举,读书也就是为个出身。”
只要有举人的功名在身,一家便不用缴税,见官也不必拜。甚至还有人带着资产来投靠,挂在他名下避税。所以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