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终于除服。
陆夫人早叫针线上给她裁好了新的春衫。陆夫人自己虽然习惯了穿得清雅素淡,却喜欢温蕙穿得喜庆的模样,还特意给她裁了身红裙。
温蕙也馋那颜色花纹,特意穿了两日。
陆睿看见笑了,道:“倒应景。”
温蕙:“?”
陆睿道:“朝廷的诏书到了,立了太子呢,大喜事。”
温蕙道:“总算定下来了?是襄王家的谁?”
陆睿说:“怎么还襄王襄王的。”
温蕙吐吐舌头。
她忍不住想,襄王一家子都去了京城,做了皇帝。那连毅哥哥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但陆睿日常会给她讲讲江州官场的事,讲京城的事少。一是话题敏感,二是江州也远离权力中心,京城的事于他们信息也稍稍滞后些。
温蕙问:“那到底谁做了太子呢?”
“还能有谁?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陆睿道,“纵齐王更贤明,但秦王又嫡又长,礼法正统,舍他其谁?”
立太子于远在江州的温蕙来说,只是个和丈夫日常闲聊的话题。她的红裙子穿了几日过了瘾,日常还是常穿些浅浅淡淡的颜色。
一是为着符合陆睿的口味;一是为着模仿陆夫人的风仪。
温蕙作为陆家少夫人,觉得自己有身为陆少夫人该做的,能做的,而那些想做的,反倒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