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头的份例里,胭脂水粉虽然没有温蕙的档次好、种类多,但也是碧玉妆的。银线偷偷尝过的,有点甜,但怎么也比不得糖好吃啊。想吃糖,次间的柜子里多得是。
只这两个,镇日里抱在一起互相吃。他两个在次间里,虽没丫头在里面伺候。可有时候位置不好,挡着烛光了,影子都投到窗纸上了,叫人看得臊死了。
温蕙嘻嘻一笑:“你不懂。”
好吃的哪里是口脂,只唇,是舌,是紧紧搂着她的手臂,是贴得像要融在一起的身体。只银线虽比她大,却从没机会碰过男子呢。她懂什么呀,她哪里知道陆嘉言身上淡淡的香气有多好闻呢。
哪有她懂,温蕙得意。
银线:“啧。”
温蕙蹬鼻子上脸充大人:“这一年两年你好好看看,府里可有你中意的,你看上哪个跟我说,我就把你嫁过去。”
奴婢的婚姻由主人来决定,就像女儿的婚姻由父母决定一样,是这世界的运行规则之一。温蕙有资格说这个话。
银线大恼:“说你就说你,怎么扯到我身上!”
温蕙:“羞了羞了!”
银线气得蒙住头。
温蕙用脚丫拨她:“你不热呀?透得过气来吗?”
银线反踹她,温蕙飞快缩脚,滚到里面去。过了一会儿,又扒着床沿:“陆嘉言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我听着说了好一会子呢。”
银线:“呵。”
温蕙:“喂!”
银线:“睡觉。”
温蕙:“哼!”脚丫戳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