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岳家等几家在三白书院读书的公子们颇委屈:“教习们喊我等去帮忙抄录古籍,我等去了,余人才去做了这事。就专是瞒着我们的。”
又有人道:“我私底下打听过了,便是陆嘉言出的馊主意,将我们调虎离山。”
大人们听了不由叹一句,不愧是余杭陆家,儿郎如此优秀。
告诫自家的子弟们:“这陆嘉言尽量与之交好。便不能交好,也不要交恶。”
又过了几日,新的消息传来。三王兵马汇集在了江北,还有八九个小藩王,各有所依附,都带着府兵往京畿去。
紧跟着,航道被封了,陆路也被封了。江北岸和江南岸,除了襄王的粮草调动,再没任何粮食能运到江北岸去。
今年风调雨顺,夏粮果然丰收。只夏税收了,也没法上供给朝廷。南方各省都暂停了给朝廷的供给。
往年南方有大宗的粮食贩运到江北去,今年商路断了,粮食都积压在仓库里。豪族们囤积居奇的计划彻底破产,江南岸的粮价反而跌了。
只这对百姓来说,反而都算是好消息。
既然南北交通都中断了,可知战火很难蔓延过来。百姓心里就踏实许多,竟还有闲心聊聊这皇家兄弟阋墙的事。
温蕙十分担忧:“我哥哥他们也不知道顺利回去了没有。”
陆睿道:“算着时间,襄王封水道、陆道,该是在舅兄们后面的。应该无事的。”
温蕙道:“希望如此。”
又问:“会打起来吗?”
陆睿道:“自古涉及大位之争,几没有不流血的。”
温蕙叹气:“不就是兄弟争产,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