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几次，刻意移开目光。

温甜的话也终于收了尾：“所以我不强迫别人讲任何他不愿意说的事。不过，话说到这里。”她环顾四周，又开始打量了一番：“这么大的房子你是一个人住么？”

“你是第一个在这里过夜的。”

“那叔叔阿姨住哪里？”

这话刚问出来，温甜成功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沉痛。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问错了话，转移话题：“我就是觉得这个房子太大太空旷了。”

“都不在了。”

温甜心里一沉，忽然涌上几分酸涩，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她声音渐小：“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不该问的。”

姜时衍却道：“没有，我也没有什么不能对你讲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扯扯嘴角：“我只担心，你知道后会被吓走。”

温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自然知道有很多在心里的事，对活着的人来说，是无法治愈的痛。每想起一次，都相当于被回忆凌迟。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她心里像被什么拉扯住了一样。

良久，温甜转头看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欢快些：“不对，我胆子有那么小？”

“是谁每次一被问到某些问题就捂脸逃跑的？”

温甜自认自己具备一种特质，她能把天聊死。现在她在姜时衍身上也发现了相同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