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你这个角色要是资本操作一下,角逐一下明年的金花奖影帝也不是不可能。”温楚点点头,开玩笑地回。
严峋听到后沉默了片刻,末了似乎是低叹了声,呼吸声撩上她的毛衣:“……可是我没陪你一起看。”
温楚闻言长“嗯——”了声,想了想道:“你路演的时候应该都快看腻了吧……没看也挺好的,电影院里全是你的小迷妹,吵得很,还不如在车里补觉。”
当时在电影院看到他消息的时候,说不失落当然不可能,但也就仅此而已,后来她完全被剧情吸引走了,更何况还想通了好多事情,哪还有心思管这个。
严峋坐到这会儿也醒过来不少,刚想抬起头告诉她“走吧”,又莫名被掐了一下脸,听她轻声问:
“严峋,你之前是不是得过抑郁症?”
尽管是想轻描淡写地问出来,但一提到那三个字,心情还是会变得沉重,又杂了太多紧张,显得声音也似有若无地发着闷。
严峋没说话,抱着她的手松开了些。然后想到她刚刚看完的电影,又明白过来。
温楚看到他这样的回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放下了,尽量用平静的嗓音又问了一遍:“得过吗?”
如果他不告诉她这件事的话,她会很失望的。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为什么要跟一个得过抑郁症、精神状态不稳定、一百天有九十天见不了面的骗子在一起。
但好在严峋的手在下一秒又落了回来,比之前抱得还要紧,一边告诉她:“大学六年里做过很多次心理咨询,每次的结果都不太一样,但是简单概括的话……是重度抑郁吧。”
温楚的眼睫动了动,又问:“那你后来治好了吗?”
“……试过很多办法,医生后来说治好了。”严峋回答,嗓音淡淡的。
“你自己觉得呢?”温楚听出他话里在回避主体。
“没有治好,只是克服了自杀冲动。”他说着,侧过脸吻了一下她的侧颈。很轻,一转眼就被车里轻浮的暖气扑灭。
温楚转头看他:“怎么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