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寻垂眸瞅着她负气的小模样儿,吊儿郎当地问:“要不要止疼药?”
“不要!”
“嗯,行,睡吧,晚点儿叫那小子来看你。”
应寻给她拉上帘子。
许是疲惫到了极限,今夏很快就睡了过去。
盖着军中干净厚实的棉被,身子慢慢被暖和,这一觉竟是出乎意料的安稳。
等到意识重新有了复苏的迹象,今夏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说你是人院最高分,把我妈高兴坏了,让我向你转达,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欢迎你随时回去住。”
应寻在说话,比起早先那样的理直气壮,此时他不着边际的调调里,还夹杂了点儿别的什么……
好像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可这话又不得不说,于是只好用‘随便’的情绪去掩饰。
过了好一会儿,医务室里响起另一道轻缓低沉的男声:“知道了。”
是应亦丞!
应寻叠声儿地笑了,“知道了,然后呢?让你周末回家吃顿饭住两天,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别弄得跟仇人似的,多大的事,早就过去了。大学你都敢念,家里人总不能躲着一辈子不见,是吧?”
应亦丞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话到这里,果真不再问。
应寻受不了这样相对无言的气氛,主动道:“我出去转转,你进去陪那只猴子吧,晚饭前把她叫起来就成。”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