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见过那个场面,但完全能想到那时候这颗草莓大福有多失落,怕是连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兔子。
费映帆挠挠头发,却被顾良夜瞪了一眼——因为每天都坚持涂药的关系,顾良夜脑袋上的痱子已经好了,可是头发还没有长出来,所以顾良夜现在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做这个动作就觉得有点不爽。
“高老师当时也是随便选的,你要是说你想当,他肯定会选你,而且还会很高兴呢。”费映帆识趣地放下手,安慰汪翘道。
然而汪翘非常却清醒,“才不是随便选的,高老师是按照花名册念的姓名,排在前面的都是成绩好的同学。”她说着就又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她今天感到紧张的原因,她的名字在花名册的倒数第二个,只比顾良夜高了一位,如果今天李文馨还是按照成绩指定班委,除非按倒叙排列,不然怎么也轮不到她。
费映帆都觉得她为了当班委实在是理智又卑微,太令人心碎了,想了想,道,“其实当班委也没有多好,老师觉得你不负责跟同学们串通一气,同学们觉得你天天打小报告是人民群众中的叛徒……”
他说了一半,不说了。因为汪翘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生动形象地表达了“你怎么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思。
“你,转过去,扣三朵花。”顾良夜又瞪他一眼,暗自替汪翘生气,这个人真是不会说话,竟然还在草莓大福的伤口上撒盐,万一草莓大福变成甜咸口的他负责吗?
又扣三朵花……费映帆一脸懵逼地转过头,看着邹嘉正拍桌嘲笑自己,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是不是傻啊老费,”邹嘉笑够了,捂着嘴对他小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啊?小乔是咱们这一圈的生物链顶端,她说以前没当过班委特别想当,你就说‘好的没问题你肯定行’,谁让你发表自己当班委时的心路历程了?你真是,啧啧。”
她说完,转过头对顾良夜比了个“ok”的手势,“顾少爷,我调教好了,我能加一朵花吗?”
顾良夜看了她一眼,勉勉强强道,“那给你加一朵吧。”
打发完了这两个人,上课铃声也刚好响起,顾良夜低声对汪翘说,“费映帆说得其实有一点道理,反正班里应该没什么想当班委,你如果想当可以直接跟李老师说。”
听他这么说,汪翘就振作了一点,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真的。”顾良夜点头,却没想到汪翘还没欢喜上两秒钟,又问,“那你呢?你想当班委吗?”
“……”
顾良夜是真实的不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