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刚从裴今谣里逃走,没过多久又被裴老太太给绑了,她送自己去裴今谣的婚礼上,笑得还很是得意与开心。
想到这里湛清欢嘴角挂上一抹凉薄的笑,抬眼瞥了一眼裴今谣,没有看裴老太太:“您孙女我看不上,这回如果不是她把我从乐城请过来我不会蹚你们裴家的浑水,裴家不是什么金饽饽,您把裴家看得太重要了。”
听见湛清欢这么一说,裴老太太显然是认为她们在做戏给她看,她眼睛已经彻底红了。
裴老太太现在头发凌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狼狈状态,她站起来隔着玻璃在那里大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不准你这么说裴家!”
湛清欢闭上眼睛稍微揉了揉太阳穴,外面的狱警看见裴老太太情绪激动过来带走了她,这次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
尽管这位裴老太太是长辈,但湛清欢还是很想骂一句老疯子。
她把裴家看做她的生命,把裴家的声誉放在最高处,所以裴今谣现如今的所作所为令她欣慰也令她愤怒。
欣慰的是她把裴家管理得很不错,愤怒的则是裴今谣不仅不听自己的话,甚至还罔顾伦常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杀了裴婉确实是裴老太太的一时失策,但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她没有办法再去阻止裴今谣做什么。
现在裴家已经是裴今谣的天下。
离开看守所之后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裴今谣从助理里撑开一把伞,和湛清欢站在了一起。
湛清欢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朦胧的景色,问:“所以现在她还需不需要辩护。”
“就按照最常规的来吧,她已经无所谓这些了,虽然我希望她能够不在监狱过完余生。”
“其实无罪也可以,但是需要她配合我,显然她并不愿意。”湛清欢轻叹一口气,随后转头看着裴今谣:“跟我回酒店,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知无不答。”
虽然湛清欢之前在那里告诉裴老太太说她看不上裴今谣挺让她伤心的,但她还是要厚着脸皮在湛清欢身边多刷存在感,才能把那些什么医生都给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