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底价多少？”湛清欢笑了笑，似乎对那个慈善拍卖很感兴。

“十万。”

湛清欢没再在那幅画面前停留，她和霍娴去了另一处场馆。

路上，霍娴问她：“那幅画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收藏价值。”

而且十万对一幅画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一点，但是霍娴能够看得出来湛清欢在看见那幅画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湛清欢没有去看霍娴，只是看着前方，语气有些淡幽幽的：“一幅画不是看它原本的价值有多少，而是看买它的人觉得它有多大的价值。”

说完之后就连湛清欢自己都觉得讲得有些绕了，她抿唇笑笑，把那一抹忧伤垂眸藏在眼底，又道：“只是觉得很合眼缘罢了，没别的。”

霍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们走到了现代画的展馆，这里的人比起之前的油画展馆看起来人要多了许多，湛清欢和霍娴刚进去，湛清欢就看见了一个人。

“我看见我老师了，我们一起去打个招呼吧？”湛清欢问。

“好。”

那个人准确来说是谈卿卿在央美的老师。

他很显然也一眼就看见了谈卿卿，他身边有一个女伴，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看见谈卿卿的时候那位老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

而湛清欢已经和霍娴走到了张拾壹面前。

“老师好，我是谈卿卿，您还记得我吗？”湛清欢笑起来的时候很有感染力，虽然她那一头绿色的头发看起来很张扬，不过被梳得整整齐齐，给人的感觉还是很乖。

尽管在不同的时空她是不同的面貌，但有些神态以及细微的表情还是这个人自己独有的。

张拾壹听见湛清欢这么介绍自己，连忙点头笑道：“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时候算得上是最有天赋的孩子了，就是不怎么喜欢和老师交流沟通，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好很多了啊，老师真替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