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祝舒云哪里来的这么大心气,按道理来说殷家是祝家的死敌,而她居然养了殷家的孩子这么多年,甚至不肯放手,还将她牢牢禁锢在身边。
这么说来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湛清欢的小心翼翼与讨好,她怕是会真的在被训练好之后被祝舒云给送出去当炮灰。
湛清欢心底里此时生出一股寒意,简直瑟瑟发抖,还是觉得有些可怕。
“殷家当时是我父亲做主,我没有决定权,不过你如果非要怨在我身上那我也认。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女儿待在你身边?我是见过她的,她身边那时候站着的是你家的管家,我认识。”
殷恒通现在的语气倒没有前段时间那样张扬跋扈了,他看着殷桃,这个孩子脸颊泛粉,双眸清亮,一看就是被养得很不错的样子。
而她现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殷恒通却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
“什么叫我非要怨在你身上?你难道不是殷家的人吗?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可能都见不到这个女儿。”
殷恒通哑口无言,他只是看着湛清欢,一时也无法开口,不知要同她讲些什么。
祝舒云没有再说话,她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湛清欢。
女孩的眼里没有滔天的恨意,她看着跪在雪地里的男人,那眼神就好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平静与冷淡。
“你还记得一个叫宋芝的女人吗?”
宋芝?殷恒通在脑海里寻找着湛清欢所说的这个名字,但是这么多年记忆遥远,宋芝这个名字好像被掩藏在了厚厚的风沙之下,殷恒通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湛清欢看着殷恒通一脸空白的表情,勾唇笑了一下。
祝舒云此时从佣人手里接过一个暖手宝递给湛清欢,湛清欢接过之后说了一声谢谢。
手里不再是一片寒冷,湛清欢稍微放松了些,重重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时皆是白雾。
“宋芝是我母亲,十九年前生下我,我记得她以前说过,她生我的时候下着很大的雪,我差点就要死在她的肚子里了,但是幸好,我还是活下来了。这些事情你肯定都不知道吧,这种冷天你应该是在哪个女人的芙蓉帐暖中度过美好的春宵一夜,哪还会记起一个大了肚子为你怀胎十月的女人啊。”
十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