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腿软,跌坐在座椅上,悬着的心落回胸腔,可她找不到力气。
腹部伤口那里,此刻才感觉有些疼,陈与麦额头渗出汗珠,恍惚里听到吴特助在问医生,医生则是说陆敛沉虽然受伤很重,但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陈与麦彻底放了心。
然而耳畔有人在叫她,她却感觉不到了。
陈与麦突然晕倒,也吓了吴特助一跳。
他又手忙脚乱将人扶住,经过医生检查,只说陈与麦因为刚刚手术几天,又在爆炸里受到了气流冲击,所以需要卧床,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于是,吴特助给安排了个双人间,陈与麦和陆敛沉都被推到了房间里,一起挂吊瓶。
陈与麦再次醒来,其实才过了两小时。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输液,不由恍惚。
再看相隔两米的地方,陆敛沉安静地趴着一动不动,他也正在输液,脸色苍白。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病房里也格外安静。
察觉到她醒来,门口的吴特助走过来,问:“陈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陈与麦道:“我没事,他醒过了吗?”
“还没有。”吴特助道:“对了,你朋友给你打过电话。”
陈与麦拿起床边的手机,发现是贺茗川打过来的,于是连忙给他回过去:“茗川哥,怎么样?”
“我正在警察局,”贺茗川长话短说:“刚刚在你房间的确发现了有人进来的痕迹,经过指纹比对,发现有个开锁师傅进来过。现在我们正在警察局配合调查。”